周××,女,46岁,会计。
患者76年作乳房癌手术,77年又作双侧卵巢摘除术,78年作甲状腺瘤切除术,术后五、六日,无明显诱因,突然呛咳,憋气窒息,声如鸡鸣,神情紧张,恐惧欲死,取水饮之而渐缓,此后不定期发作,每作则饮水自救,或按合谷,亦能暂缓所苦,日久已致声哑失音,历时已达四年。
初诊:屡经手术,术后留瘀,气郁不达,时时肝厥,胸痞气憋,约三五月一作,饮水自解,今春起发作频繁,脉细缓,舌红苔薄,姑从疏肝化瘀。
柴胡6g 赤芍10g 丹参15g 川芎9g 生香附9g 郁金9g 生地12g 枳壳6g 桔梗4.5g 牛膝9g 当归9g 生甘草3g 7贴
二诊:药来证减,术后必有瘀,偶而有征也。
上方去当归加赤芍至15g 水红花子9g。7贴
三诊:经衡法治疗后,憋气先除,发音已朗,能讲述普通话,具有音调反应,此皆以往未有之象,脉缓亦振,舌红苔薄,再守原法,肃其余气。
衡法冲剂28包,每服一包,一日二次。
按:《灵枢·经脉篇》足厥阴肝经“……入毛中,过阴器,抵少腹,挟胃,属肝络胆,上贯膈,布胁肋,循喉咙之后”,“其支者,复从肝,别贯膈,上注肺。”患者三次手术部位,皆与足阴肝经循行路线相关。术后突然发作呛咳,憋气窒息,声如鸡鸣,神情紧张,恐惧舞动欲死之状,症属“肝厥”。肝脉上注于肺,术后留瘀横及肺肝之经,即《灵枢·九针篇》云“邪入于阴转则为喑”,气血乖违,诸证作矣。治疗始终以“气通血活,何患不除”为指导思想,经五官科医院检查,原左侧固定在于正中位的声带,能向左移动,效果较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