脏腑辨证源于《内经》,《金匮要略》中亦用脏腑辨证。晋唐以来多集验方,如《肘后方》、《深师方》、《小品方》,至唐王焘集诸家验方而为《外台秘要》,皆以病证为主,孙思邈着《千金方》以脏腑分篇,各列寒热虚实诸病方证。以后,宋钱仲阳着《小儿药证直诀》,以五脏寒热立方,如泻白散、导赤散诸方。金元间张洁古着《脏腑用药式》,每一脏腑分列寒热补泻诸药证,它的优点是每一脏腑证和药配合起来,比较具体,学习的人见某些证即知属某一脏腑,或寒或热或虚或实。其缺点就是丢掉方贴,所用药也仅限于此,形成公式化。到明代薛立斋着《平温会粹》,纯用“肝脾两虚”,“脾胃两虚”之说,因为薛是太医院医官,所以影响很大,其弟子同慎斋著书立说以脏腑五行生g为本,通行于大江以南,至叶天士后遂盛行于全国,尤其晚清至民国初年,医生立案疏方,无不以脏腑寒热虚实生g乘侮立论。
张仲景主张“博采众论”,其《伤寒论》中以方证为主,有是证用是方,杂病虽用脏腑,然方证仍是主要方面。《外台秘要》而后,宋有《圣济总录》、《太平圣惠方》,明有《普济方》,此数书可谓集明以前病证方药之大成,在研究治疗某病时可作为参考资料。至清代仍有以方证为主的,如张璐玉著有《医通》、徐灵胎著有《兰台轨范》。先生认为:“两者应该合流,不必偏废。”“脏腑辨证”为医生从临床总结而来证治分类,可以纠正人体脏腑功能,增强人体体质,抗病和修复能力,有些还可以对病的本质起针对作用。“以方统病”是医生采用各方面的方贴,针对疾病的病机或病证,可以对一病或多病起作用。验方、禁方、秘方系劳动人民的经验,有些对病证有特殊疗效,也有一般性的,但较少辨证观点。以上各方面都各有优点亦各有不足之处,如单纯采用脏腑辨证,则用药如程式,药物亦有一定的局限性,不能发掘“对病真方”。如果单纯采用“以方统病”,若辨证不相符合的则技穷;如果单纯采用验方没有理论作为指导,往往施于此而有效,用于彼则无效。先生指出“合之则兼美,离之则两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