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氏袭承上海市松江县世医张友苌先生,宗法医圣张仲景,而兼采诸家之长,融会贯通,继承了宝贵的祖国医学遗产。他精于脉理,善于凭脉以洞察症结,判断疑难。治病则主张“祛邪为主”,无论急慢性病,不滥于进补。他认为临诊如临阵,用药如用兵,主张用主动战术。病邪不去,即用重补也于病无济。但他也不排斥“补法”,主张临诊首辨“证”之虚实,遵循经旨,虚虚实实,补不足,损有余。他对仲景方药的研究,特别精深,且善于活用,尤长于集中药力打优势战。思路清晰,辨证准确,用药精当。处方虽药味不多,却君臣佐使,各有功效。如治太阳病,常以麻黄、桂枝、葛根等数味而奏效。他最反对处方时堆砌药物,看似面面俱到,实则失去重点。因此,他被誉为“经方派”医学名家。
夏氏学术观点开明,虽推崇深研古典,活用古方,但反对守旧复古。他不讳中医之短,不妒西医之长,主张扬长避短,各取所长。故以花甲之年而认真学习西医知识,临床诊疗,重视科学检验,与西医密切配合,进行中医辨证施治,他努力探求中西医结合的新路、尽量用现代医学观点分析祖国医学的基础理论,善于以唯物辩证的方法深入浅出地讲解,深受西医及中医同仁赞扬。早在60年代,他就大胆探索中药剂型的改革,和科室同仁共同拟定清热解毒药方,与上海中药一厂合作试制“抗601”针剂,用于治疗上感、发热等疾病,取得与西医消炎药相似的疗效,这是中药改革的初步尝试,也足资以说明夏氏的革新求进的开明思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