傣族医学的发展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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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-03-19

随着年代的推进,傣族还有一些解释人体结构的文献,如《玛弩萨罗》《嘎牙维腊底》等。

《巴腊麻他坦》属实用经部分,全书共17册,4~5册详细分解叙述了体内“塔拎”(土-机体的20种组织器官);“塔喃”(水的12种成份);“塔菲”(4把火的生理机能);“塔拢”(6股风的作用),土、水、火、风相互之间此消彼长,此盛彼消,此生彼灭的共栖关系等。

《刚比迪萨嫡巴尼》(诊断书)、《刚比迪萨沙可菊哈》(看舌诊断书)、《刚比迪萨沙可》(幼儿摸诊书)。这三部著作从不同侧面论述了傣医诊断疾病的方法,其中《刚比迪萨嫡巴尼》云:导致人类疾病发生的原因有四,1.“嘎麻”(先天所致);2.“基达”(情志所致);3.“乌嘟”(自然、季节、环境变化所致);4.“啊哈腊”(饮食内伤所致)。

《刚比迪萨沙可菊哈》一书中讲述了有似中医看舌象诊病的提法。《刚比迪萨沙可》记录了诊断须知的13法,“四塔”和“五蕴”与病因病机的关系,充分体现并突出了傣医诊病的特点。

《挡哈雅龙》,是傣医药史料中最著名的一部综合性巨著,是1323年民间的一个学者帕雅龙真哈(土司的一个武官)转抄的西双版纳傣文音译注释本,原始版本现流失国外。该书中记录的内容十分丰富,叙述了人体的肤色与血色;多种疾病变化的治疗原则;病因及处方;人和自然与致病的关系;论“四塔”相生相克与处方;药性与肤色;年龄与药力药味;处方及其他等方面的内溶。另外还系统地阐述了近100种“风证”(病)、介绍了原始宗教时期最早的复方“滚嘎先思”(价值万银方),“雅叫哈顿”(五宝药散),“雅叫帕中补”(亚州宝丸)等数百个方。这些宝贵的医药知识编写内容大都是选自于《阿皮塔麻几干比》这套经书中。从而更加确切地知道,傣医药的起源及其基本理论的形成也是2900多年前就有的,为本民族的繁荣昌盛作出了贡献。

在诊治疾病方面他们具有自己民族特色的医疗方法,诊病时以“望、闻、问、摸”为主,如在《戛比底沙底巴女》一书中,论述了因风引起的病态反应就有41种。当临床上看到神疲、多寐、章格章纳(易怒)之症时,属巴塔维塔(土)偏盛致病,病位多在肝胆、脾胃,如兼见肤色黑,提示血为苦性,含糖少,用药时宜下酸味和甜味药。在问诊中注重患者的居住环境条件,如居高寒山区、湖海易生风、生湿,若肤色黑红属血辣、酸少,治疗时宜选平性药、凉性药等等。故在四塔相生相克与致病的关系方面,与中医学的“阴阳五行”,“表里、寒热、虚实、阴阳”八纲有相似之处。在用药上也有类似中医汤头的固定配方,热病用寒凉药,寒病用温热药,虚病用补益药等等。根据不同的致病因素,分为四个不同的病因取名定方为“雅塔”,如用于因风致病的方药定名为“佤约塔雅塔”,用于因火致病的方药定名为“爹卓塔雅塔”,用于因水致病的方药定名为“阿波塔雅塔”,用于因土致病的方药定名为“巴塔维塔雅塔”。随着年代的推进,医学知识的不断丰富和充实,《中国药典》(1997年版)收载的傣药“雅沙里门挪”、“雅叫帕中补”,均与古老的前四种方药不同,但它们都有几百年的历史,在民间被广泛流传和运用。

然而,必须指出的是,傣族医药虽然有着悠久的历史,来源于长期的生活实践和临床实践,但它是封建部落时代所产生的,由于受当时生产水平和自然科学技术水平的限制,加之在旧中国傣医药饱受歧视,得不到发展,曾经约有200多万人口的西双版纳,因疟疾瘟疫的流行,到20世纪50年代只剩下了近20万人,人民处在疾病交加、苦难深重的水深火热之中,真是“万户萧疏鬼唱歌”。傣医药处于濒临湮没的绝境中。因此,对人体生理、病理及其药理现象的认识,理论的探讨基本上还停留在朴素的直观认识阶段,对疾病的内在联系认识比较笼统,故在学习傣医药学时一定要用辨证的哲理、方法作指导,弃其糟粕,吸取其精华,把傣医药学与其他传统医学知识和现代医学知识结合起来,创造出它灿烂的民族之光,更好地利国利民。

1949年以来,认真贯彻党的“继承祖国医学遗产,并努力提高”的方针,傣族的传统医药得到了重视,并作了不少的资料收集整理工作,在各级党和政府的领导下,组织大批医疗队进驻西双版纳,深入村村寨寨,宣传和发动群众“送瘟神”,对人民健康危害最大的疟疾及其他传染病进行了防治和根治,驱散了笼罩在傣族及其他民族头上的乌云,赶走了“瘴气”的阴影,使这个有名的“瘴疠”之乡获得了生机,摆脱了死亡的枷锁,从而结束了“10个鸡蛋换一片阿的平”的历史。在这个历史的变革中,具有民族特色的傣医药发挥了它的积极作用。

傣医药人员与其他民族的科研人员密切合作,把散在民间或流落国外的部分傣医药手稿本收集起来,用现代医学科学技术方法加以整理研究,翻译成汉文,用傣汉两种文字编辑出版了《西双版纳傣药志》共四集,收载傣药405个品种,225个科,377个属。1983年又翻译、编辑出版了《西双版纳古傣医药验方注释》第一集,与《傣医传统方药志》一道共收载古傣医药验方210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