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王绍棠一生致力医学,到了晚年,由于累心累力,加上政治迫害,患了比较严重的冠心病。69年,在郊区糜家桥农村一间简陋的民房里,爷爷半躺在家里唯一的大床上,艰难的喘气,已经不能平躺着,得有人扶他半坐。我们急的只掉眼泪,奶奶急的催促我们给爷爷做临终老衣。回想爷爷一生给人治病,老来却受如此疾患。孙子王提仁只好去把爷爷送离家较近的省人民医院,住院一个月,孙子睡在地上铺张席。那时也没什么药。我记得,用的是氨茶碱、抗生素一类,总算缓解了病情。
出院后,爷爷又给自己配制了一些药粉。那时药粉都是用双脚蹬药碾子碾出来,再过细箩,放到罐头瓶子里。每天倒出一些于手心上坚持服用。听提仁说,那是一些三七粉之类的药。之后再没有住过院,恢复的还可以。
爷爷心态好,每天吃完饭,就自己走出去散步,碰上人也停下和他们聊天、拉家常,大家都愿意和他说话。经他治的病人,有几个都认他作干爹、干女儿,也经常做些好吃的来看望他。记得有一次,一个阿姨给爷爷炒了一些炒面,那时我在外县(兴平县)上班,觉得好吃,就给自己带了些,让奶奶很不高兴,她板着脸说:那是阿姨给你爷爷吃的。是啊,那时我太年轻,不懂事,咋能同着阿姨的面和爷爷争嘴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