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痈与疽之治,截然两途,世人以痈疽连呼并治。夫痈疽二字之连呼,即夫妻二字之连呼也。若以痈药治疽,犹以安胎之药治其夫矣。是集以痈、疽分别两治,皆执症执方之治法,如照法法制,照症用药,救人之功,余不敢分,害人之罪,余当独认,情愿万劫披毛,甘受屠家诛戮。
一辑是集,专论阴虚阳实,认定红白两色,是痈是疽,治即全愈,所载诸方,皆药到病愈,切勿增减,并贵重之物少。分逐症治法,开卷一目了然,不必投师,人人可精此道。
一诸书惟《冯氏锦囊》内附《阴疽论》,与余家《遗秘》相符,独无消疽之方,惟以温补兼托为法,且疽初起,即如平塌,安可用托?托则成功。余家之治,以消为贵,以托为畏,即流注、瘰、恶核,倘有溃者,仍不敢托,托则溃者虽敛,增出者又何如耶?故以消为贵也。
一外科之虚实,发现下患,治患之法,集中详细,不谙脉息,尽可救人,故痘症之险闷顺逆,眼科之心肝脾肺肾,皆现于外,故亦不诊脉也。好学人察患色则知症,照症治无不痊一医可寄生死,阅坊刻外科,妄称正宗,载云∶症现七恶即死。又载∶以桐油烧红衣针针入痰块半寸,用降药为条,插入针孔,七日块自开裂,再以条插七日,其核自落。又称,毒在皮里肉内,刀割深要寸许,方能泄毒。殊不知毒在皮里膜外,或应开刀,尚忌深过三分,恐伤内膜,若深入寸许,伤透内腑,病患何能堪极刑?七恶之现顷刻,世之宗其法治,尽属刽徒。此集惟疔用刺,其外概不轻用刀针,并禁升、降、痛烂三药。
一遍身患只有红白两色,红者痈,白者疽,痈疽即其名也。有谓∶无名肿毒,因未识症而云。
一是书无论背项腰腹,色白者言疽,以疽药愈之;红肿者言痈,以痈药愈之。坊刻书称∶以某药与服,不应再易某药。岂非以人试药乎。倘患生要紧穴道,安可遭医试,望高明详之!一世无烂久之痈,惟疽初起失消,或遭降、灸、针、割,以致年久不敛,治之方药,集中细详。
一此集流到之处,好学人自然以初起者消,溃者敛。余恐迟到处,医未经目,人未习见,是以坊翻刻,速遍海内,使医有生人之治,而患无枉死之人,遂余愿矣!一载痈疽、咽喉、疔毒、结毒、诸疮、痔漏等症,皆药到病愈之方。另有杂症五十方,专愈五十病,一服即效者,附梓集中,内无以人试药之误。望有力者照方合就,遇病施送,或只取药本。如抄方传人,注明法制。
一是书所有之药,悉登末卷,法制处不可忽略,宜细心照法精制,药纯效速。
一伤寒症有转经传变,故有医不执方之说,至如外科杂症,全赖识症执方。余年七十有二,治病经历四十余年,用药从无一错,故敢辑是集,以公诸世,因名《症治全生》。